佛教、佛像既然可为政治统一服务,于是得到统治者的提倡。关中地区建立政权的各族统治者,无论前赵匈奴,前、后秦的氐、羌,魏、周鲜卑人,均有大兴佛事的活动,尤其以后秦姚兴请龟兹高僧鸠摩罗什在逍遥园讲授佛经最具影响。
鸠摩罗什讲学尚要“口译秦语,曲从方言”,可知适应中国人文化传统的重要性。偏偏佛教教义高深,这种讲究“因明”逻辑的哲学思维方式,与习惯于直观的实用理性思维方式的中国人毕竟有一段距离。为了加强佛在中国人心中的地位,以佛骨来说明佛的存在,实在是一个最好的办法。恰好佛教有阿育王建佛塔之说,于是在中国人中便有印度阿育王分佛祖舍利及法器八万四千宝匣中,以建八万四千宝塔故事流传。
佛骨迎奉制度的确立奠定了法门寺的特殊地位,标志这法门寺文化已经初步形成,围绕佛骨而出现的迎佛骨盛世,贡献于地宫的珍宝,佛教中国化的过程与历史作用,法门寺资料记载,甚至有关民俗风情等文化现象,均成为值得研究的内容。